阿拉黄小丽是新上海人,她好不容易才找到这套离公司只有半个小时车程,且价格还在自己承受范围内的房子。这间位于上海近郊的民宅,破是破了点。记得当时房东领着她开门的,一股霉味扑面而来,房子里四处布满了灰尘,结着蜘蛛网。但好在,房东说了,这个两居室只打算出租一间,另一间被锁上了。具体什么原因不租,阿拉没问。自打她上大学以后,就从没一个人占有这样大的空间,她乐得清静。
阿拉确定租下房后,就开始打扫,她把房间各处的蜘蛛网扫了一遍,又擦去厚厚的灰尘,地板也拖了好几遍。虽然很累,但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她很是满意。看看天色已晚,随便吃了点东西,洗漱后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半睡半醒中,阿拉听到手机铃声反复响起,顺手摁断好几次后,电话依然不断响起,无奈接起了电话:“大半夜的,谁啊?”
电话听筒里,传来了“女鬼”撕心裂肺的哭嚎声,迷迷糊糊的阿拉吓得一个激灵,赶紧挂断了电话。紧接着,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内容令人毛骨悚然:“任何听到我哭声的人,都会在睡梦中死去。”她看了看表,凌晨1时40分。
屋外,阵阵狂风,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屋内,阿拉用被子裹紧发抖的身子,她实在是太害怕了,睁着眼睛熬了一夜。
天一亮她就起床到了客厅,仔细观察房间的角角落落,除了那个被锁的房间,其余地方都没发现什么异常,阿拉又用手机拨了昨晚女鬼的电话,一直占线。她心想,昨晚的电话,一定是有人故意恶作剧,便打起精神去上班了。
这晚,阿拉早早地上床睡觉了,迷迷糊糊中,突然又听见手机铃声在响,她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看了一眼手机,相同的时间,相同的来电号码。她直接摁断电话,接着,“叮咚”一声,又收到了那条可怕的短信,浑身打着冷颤,她用力地裹紧被子,又是一夜无眠。
天蒙蒙亮,阿拉就爬起来,没精打采地出了门,正好遇见隔壁的阿姨晨练回来。阿姨特别热情地向她打招呼,滔滔不绝地介绍起了小区里的邻居、物业等。阿拉灵机一动,向她打探自己那间房以前的房客情况。阿姨以为她爱八卦,压低声音说:“侬住的那间房啊,以前住的是个男孩子,做IT的,刚开始他住得还挺好的,后来临搬走前,也不知道怎么了,成天脸色惨白惨白的。唉,你们年轻人啊,还是要注意多锻炼身体。”说完,阿姨意味深长地打量了一下阿拉。阿拉吓得一哆嗦,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阿姨一离开,阿拉马上给房东打电话,希望退房。房东不明所以,问她怎么了,是不是住得不习惯。阿拉便把闹鬼的事说了一遍,没想到房东哈哈大笑,说世界上哪里有鬼,又说租房合同都签了,不能随便退房。阿拉便说:“那间锁着的屋子,能不能打开给我看看,我也好放心。”听到这话,房东突然支支吾吾起来,说钥匙找不到了。
说了半天,房东不退租,也不给钥匙。阿拉断定,那间屋子一定有问题。她到街上找了一家五金店,买了一整套工具,匆匆跑回出租屋,站在那间被锁的房门前,她轻轻地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了会儿,里面没有一丝动静;她蹲下身子,推了推门,透过门缝,她依稀看到几件很古旧的家具,还透出一闪一闪的光亮。
阿拉跑到客厅,把窗户窗帘全部打开,在阳光的照耀下,她鼓起勇气,开始撬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成功了。深吸一口气,小丽手持大斧,猛地推开了房门,只见房内摆着几件古旧的家具,中间挂着一张黑白照片,看起来好像一个死人的房间,沙发上还堆着各种旧衣物、书籍。
阿拉的心突突地跳着,屋内忽明忽暗,窗帘左右摇曳,阴森森的,她不由地多看了几眼那张遗照,突然觉得遗照上的人一会儿对着她笑,一会儿又变成了哭,表情诡异极了,好像在说,你会在睡梦中死去,死去……她想赶紧离开,脚却像粘在了地上一样,一步也挪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