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让我卖柿子的秘密

眼下正是柿子成熟的季节，我每天回家免不了要去菜园去看看菜园岸边的两棵柿子树，看着树上挂着一个个黄澄澄的柿子，免不了回想起儿童时代时父亲让我卖柿子的情景。我有兄妹五个，只有我的身体最差，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如果不是父亲为生产队搞副业（就是现在的打工），每月上交元，按全生产队工分最多的男劳力计算，那时每月要挣元可难的，生产队派出搞副业的男劳力，到月底没法交清副业款，只好用家里的工分抵债。我的父亲，除了上交之外，有点结余的，支付全家口人一切费用，主要是支付我的医药费。可以不夸张地说：全家口人的病由我一个人承包了。我发病之前就是出鼻血，早晨出鼻血，上午就得躺在床上，一天不能吃，就算吃下肚子，马上就会吐出来的，我宁可饿肚子，不吃东西。父母为了医治我的鼻出血，找了不少的郎中，苦药是吃了不少，病是一点不见好。只要听说能治鼻子出血的偏方，父母弄来让我吃。曾记得用人尿浸鸡蛋天，然后煮着吃，我闻着那发臭的鸡蛋，就恶心，迫于无奈，只得吃，谁知一下肚子，吐得可厉害了，肠子差点吐出来了。一次我在无意中听别人说：我出鼻血很可能是火太重，要吃退火的食品，我早就听他人说，熟透的柿子是退火的好东西，说是柿子吃多了是不行的，只能是天天吃一点。我把这个消息记在心上。这年，一到柿子成熟时，父亲购回很多柿子。柿子拿回家后，要在每个柿子上插一对或两对小棒，过不了几天，发黄的柿子变成了红红的柿子，才能拿出去卖钱了。熟透的柿子是非常好吃的，父亲为了防止我们偷吃，柿子拿回家时过数，同时告诉我们，柿子是不能随便吃的，弄不好会生病的。所以我的弟弟、妹妹不敢吃柿子。大哥和奶奶是不能吃柿子，一吃就生病了。父亲将卖柿子的任务，交给了我，每次出门点数，不分大小按每个三分钱计算，回家结账。我外出卖柿子，带上大弟弟，我悄悄地告诉他，卖柿子能赚钱的，大个的柿子能卖每个分钱，中号的每个分钱，最小的每个只能买分钱。赚的钱两人分，弟弟很乐意陪我卖柿子。那时大弟弟没有读书，我也是入学半年多，每次给他一毛钱，他很高兴。我每次吃三个中等的柿子，接近一毛钱。有时柿子的小个太多，就没有赚的机会。这年我要卖很多的柿子，只要是出门卖柿子，最好要吃一个。就这样，我的鼻子出血的次数少了，每次出血量也比以往少，吃柿子治鼻子出血初见成效。前两年，我每次带着弟弟去卖柿子。到了第三年，我走出了学校，让大弟弟入学了，我只好一人出门卖柿子，只要赚回一个柿子，我不讲客气，就要吃掉。你不要误认为我好吃，是为了治病才吃柿子的。到了第四年，我的鼻子不再出血了，出鼻血的病终于治好了。到了柿子成熟时，我问父亲：“您今年还让我卖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