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忆西双版纳姑娘河边洗澡:没有羞涩

[ 历史故事 ]

每当你静静地打开电脑,看着显示屏中跳跃的图文,其实你是在一次又一次地重读着我们曾经经历过的青春。这是我们生命中最美的乐章,无论这首歌是凄凉的、悲壮的还是光荣的。尽管歌词不同。但是,它的旋律却是自己生命中最美的……恰恰我们会认为,青春有时候极为短暂,有时候却极为冗长。因为我和你们一起走过,快乐一闪而过,伤痕的修复却是那样地漫长。

西双版纳的雨季已飘然而去,取而代之的每天清晨,厚重的雾霭迷漫在整个山凹久久不散。总会把衣裳打得潮潮的,很难受。

工地上已经开始要求每天一人一个立方土,要测量压实的土,并且男女都一样,这个强度一般人是做不到的,为了要达到,为了革命的彻底,因此,连队便有了记工员,由于我智商太低,至今还没算出来压实一立方的土、要拉多少车,挥多少次铁铲。我只知道我肯定做不到。于是我选择了逃避,于是有了生理反映,有了头痛、牙疼、胃病等等。有的人选择了勇敢,走上了英雄的道路。

于是便有了文的、武的有知识青年干部,便有了进步和落后,在这肥沃的土壤中,我化成了肥料,让革命的苗儿疯狂生长,便有了可以通往天庭的楼梯。那些经过文化大革命洗礼的、勇敢的人便跃跃欲试。(这些人后来就成了打击反革命集团的勇士。)

虽然告别了糯米饭,却还继续着玻璃汤,一日又一日。每个人的衣服、鞋子及草帽,染上的淡淡的浅红色,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无论你洗的多干净。)每天出工的时候,衣服经过晨雾的打潮,清楚的映出盐渍的痕迹。每天收工的时候,拖着沉重的双腿,永远疲惫的身体,永远浮肿的双眼……

又一个星期天来了,尽管生活艰苦,劳动强度大,但是那茅草屋关不住,恰恰又是眼下半月,十二元人民币的生存费早已不知去了那里,早晨起来,我和李启成漫无目标地从一营的小路向老乡寨子走去,小路二米来宽,二道深深的车辙印边长着低低的杂草,路边清彻的河水哗哗的向前奔腾着,我们迎着厚厚的晨雾,沿着车辙印一路谈着、笑着渐渐地走近了寨子。突然,李启成停止了说话、放慢了脚步,食指放在嘴上朝着我,“噓……”我一静下来,立刻就听见前方不远处有叽叽喳喳的嘻闹声,由于我视力不佳,到近处一看,哇塞!三四个傣族龙英在清彻河水边洗澡,嘻闹。她们裸露着身体,站在没膝的河水中,相互对泼着水,嘻闹着……听不懂她们的语言,我和李启成也不好意思走过去,拿块小石头丢过去,意在告诉她们有人来了,没想到她们也拾起河中的小石子嘻嘻哈哈地笑着向我们丢来,丝毫没有羞涩的感觉。

雾还没有完全散去,清彻的河水哗哗的流淌着,淡淡薄雾洒在河面上,映衬着傣族龙英发育成熟的身材,随着她们的嘻闹移动,长发飘拂飞扬着。岸边芭蕉叶、弯弯的竹尖在飘动的淡雾中忽隐忽现。我们静静地坐在河边,默默地等着。当傣族姑娘穿上她们民族衣服,我们从她们身边走过,她们是那样的自然真实。

我们去了老乡家里,坐在老乡那没有光线的火塘边,喝着黑色茶壶煮的很苦很苦的大叶茶,端着黑色的茶碗,第一次交上老乡朋友,第一次喝了老乡的甘遮酒,(很难喝)老乡用手抓饭,(饭是蒸的很好吃)水煮白菜,鲜活的小毛鱼冲成泥,加点草药、盐巴、辣子。这是招待贵客的。(很难吃)不吃是看不起他们,因此用一口菜含一口酒来应对,吃完了老乡把我们当成了知已,学会了了二句名言:进口莫咪三扛,暖格莫咪双怪。(即吃饭没菜,睡觉没老婆。)知道了傣族许多民族习俗。道别时我们送给了老乡一块上海的香皂,老乡送我们点牛肉干巴。分手后我们把老乡送我们的牛肉干巴丢掉了,而香皂成了老乡的宝贝。每每出门总要在衣领上涂点香皂,从此,老乡也经常的来到连队看我们。

离开老乡我们上了寨子后面的龙山,龙山的一切是傣族老乡的命根子一草一木也不能动的,山上茂密的竹林、参天的大树,错落有致,山上整洁干净,很美、很美。鸡儿猪儿自由地跑来跑去。奈不住本性流露,顺手捉只鸡包在衣服里,高高兴兴往回走。

大雾已散尽,太阳高高地挂在空中,就在将要到达山顶时,猛然间一火红色向我们迎面扑来,。我们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那片红色,不动了。

十月,正是西双版纳凤凰树花开的季节,没想到凤凰树花会如此之美高贵、傲气的美。红得艳丽,红得似火!富丽堂皇,满树花红如火般遍布树冠,犹如蝴蝶飞舞其上。真可谓 “叶如飞凰之羽,花若丹凤之冠”,这突然间的一团火红的凤凰花向你迎面扑来,火红火红的花朵掩映在这苍翠欲滴的热带雨林之中。美的你惊悚、美的你心潮澎湃。

向山下望去,傣族寨子依山傍水半淹的青山绿水之中。我只能悄悄地暗自叹息,这般美丽的西双版纳,生活却是如此的艰苦。

回到连队正赶上快要开饭的时候,赶紧杀鸡,偷偷地去伙房后面,用多余的炭火架上脸盆烧了一大盆鸡汤,鸡汤还没完全烧好,众兄弟一轰而光。

谢谢了,乡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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