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安妇的生活是怎样的,不少人应该很好奇,本文介绍了慰安妇怎样接待士兵的。
"慰安妇"这一词条,其解释为:"随军到战地部队,安慰过官兵的女人。"这一称谓,包含着她们的悲哀。自那以后已经过去年了,却没有人谈起她们。然而,如果有愿意谈起过去的慰安妇,她一定会这样说:"我们的悲哀,决不会永远变成化石的。"
我想先从这个故事讲起。
同我谈话的,是我花了几年的工夫才找到的西山幸吉。为什么说花了好几年才找到呢?说来话长。以前曾经有个番号为步兵第一四四团(团长楠濑正雄上校)的部队。这是一支因为太平洋战争(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爆发而临时在四国组建的部队,这支部队名义是一个团,但实际上却拥有四千多名官兵。年月日深夜,这个团奉命强攻腊包尔。当时新加坡还没有打下来,南方战线还在继续混战。尽管如此,这支部队却受命去攻打远离日本本土五千余公里的作为敌人心脏的这一据点。
同年月O日,这支部队撤出腊包尔,侵入新几内亚,受命攻打莫尔兹比港。在没有粮食补给的密林中作战余日之后,据说这支部队中出现了靠吃人肉活命的悲惨一幕。吃人肉事件在瓜达尔卡纳尔岛,以及在战争末期的吕宋岛上也有过,然而就我们所知,是这支部队开的头。我想进一步了解当时的悲惨状况。
但是,由四国的多度津港出发的,由四千多名官兵组成的这个团,活着回到日本的仅仅只有两个人。而西山幸吉,就是其中之一。他就是能就我想知道的情况提供证言的两名活证人中的一个。
西山幸吉在东京都大田区盖了一座小小的工厂。他和儿子一起花了几年的时间,设计出了能自动处理养猪场排泄物的机械装置,他本人就是生产这种装置的技术人员。我去时,正赶上他在年前在新几内亚感染的疟疾复发。他在病床上指挥儿子工作,身上有一条从肩膀起纵贯脊背,由腰部穿出的枪伤。这是澳大利亚军的机枪子弹打的。
当我说明来意后,一开始,西山欲言又止。但过了一会儿,他便淡淡地跟我讲起了在断绝给养多天以后,士兵们开始吃敌人尸肉的情形:开始吃人肉时说也奇怪,个个都从臀部的肉开始吃;有一个把一整个肝全都吃下去的人,就像发了疯,从战壕里一跃而出,他的身子被相隔数十米的敌人打成了蜂窝似的。正因为淡淡地谈,所以才可悲。但我关心的,不是这件事,而是在攻克腊包尔之后发生的事。
攻克腊包尔时,该团作为南海支队(堀井富太郎少将)的主力,于年月日时分登陆,到日晚占领了腊包尔市。西山做出证言说:"有一个营长,他在三个营长中是最勇敢的。他让人把被澳军守备队撤退时丢下的腊包尔市长一家人带来,然后把他的女儿强奸了。在营长完事之后,有几名军官也照样行事。我记得那是日或日下午的事。在亲眼目睹这一情形的士兵当中,开始出现一种异样的气氛。被奸污的姑娘脚步沉重地回到双亲膝下,深夜便悬梁自尽了。"营长的名字他说得很清楚,但西山和我约定不予公布。因为这个人还活着。
这一强奸事件当然应该提交军事法庭,但不知何故,部队却没有认定这是违反军纪。想来其理由是,自年中日战争以来,这样的事件便是家常便饭。在战场上越是勇猛的官兵,越是频繁地侵犯占领地的妇女。反过来说,也普遍存在这样的认识,即把侵犯女性,看做是官兵勇猛的表现。这与不管是从哪儿弄来的,只要是能盗窃来羊羹和美酒的士兵,就是能打仗的士兵的想法有共通之处。话虽如此,长此以往,占领地的占领行政工作会搞不好,也是事实。何况受害人又是市长的小姐,情况有多么糟糕,是无法预料的。更成问题的是,亲眼看着上级长官干这事的士兵的眼睛,开始出现异样了。
西山苦笑着说:"于是,部队的领导匆忙决定从内地往这里送慰安妇。大概南海支队是第一个在南方战线得到慰安妇配备的吧。"
这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在这之前,我已经知道了存在慰安妇这一事实,也听到过一些有关的事情。然而就在这时,我才下了决心,想尽可能地把有关慰安妇的资料加以整理。这是因为,慰安妇的处境太可怜了。前线的营长当着士兵的面强奸妇女,因为士兵们看得眼热,为了安抚士兵,就在敌机飞来飞去的情况下把慰安妇送来了。
接着西山说道:“她们到了腊包尔开始做生意的第一天,士兵们的队伍便排了公里长,她们一整天都以这些士兵为对手。说到公里长,就等于说有名以上的士兵在排队。当然啰,女子大约只有十来个人……”
计算一下的话,一个慰安妇,这一天平均是以个至名士兵为对手的。 这如果不是凄惨的悲剧,又是什么呢?我计划在整理关于她们的材料时,尽可能地把慰安妇的悲惨历史挖掘出来。如果说,士兵们为了国家,一张纸(征召令)就可以让他们奔赴死地;那么她们则是连一张纸都没有,便绝别家园,无声地使自己的肉体遭到奸灭。那些死亡的士兵还被授予勋章和给予即便是少得可怜的慰问金,而她们,却连一块墓碑都没人给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