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自己快虚脱了,于是我死力的掐大龙的腿肉,“哎哟……”大龙一声痛叫,醒过来,“谁掐我,他XX的……”
我吓得急忙捂住他的嘴,说:“快别叫,鬼来了……鬼~”
大龙一听,急得纵了起来,嘣,一下,脑袋嗑着尖石角上,痛得“哎呀!”,直叫。
我拼命紧紧压住他的嘴,于是他的痛呼变成了呜呜声,忽地,我感觉手上有热乎乎的液体流下来。呜~大龙压抑着哭出声来,“我流血了。”
“快别说了,鬼最喜欢血,别招了她过来。”兰子这时也醒了。吓得对大龙说。
于是大龙紧紧用右手压着头皮,不敢哭出声了。“你们瞧,女鬼正在哪儿读书呢?”兰子偷眼望假山缝隙瞧过去后,回头说。
“在哪里?我瞧瞧!”大龙的血似乎冷却不在流了,于是他也朝那缝隙里瞧出去。我也跟着偷眼再瞧。果不其然,那白衣女鬼,不何时拿出了一本书正在读呢。而烛火则被她放在了台阶上。
“听,好象是背英语单词呢?”兰子说,这里她的学习最好。所以她听得出点什么。就这样过了一会,突听大龙语声变了,他惊惶失措的说:“又来一个男鬼了。黑衣男子。脸上没血色的。”
咚,这下轮到我的头撞到假山尖角上了,“哎呀!”我忍住剧痛,偷眼望过去,果然正是傍晚看守洗澡间那个男子。只见他走过去一把抱住那女子,然后隐隐约约的听他说道:“你早来了了啊,我有事耽搁了。看门那张老头不走开,我等了半天都没用。我是偷偷爬墙进校园来的。哎,你要小心啊,别让他抓着。对了,小莲,你这么急急忙忙的叫我今晚来有什么事吗?”
“我……我,呜~~”忽然那女子伏到男子怀里婴婴直哭,说:“我有了孩子了,怎么办?我不敢让同学们知道,又怕回家被爸妈知道。”
“啊?”那男子似乎吓着了,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眼神不停的变幻。他在想什么呢?我不禁想。只听他道:“没事,咱们偷偷去把它打掉。”
“打掉?”那女子后退一步道:“你不是说要娶我吗?这书我不想读了,我跟你走吧。”
“不……”男子支唔着道:“我还有老婆,再说,你现在还小,我们还是以后再说。”
“你怕了,你骗我?”那女子激动的大叫:“我把什么都给你了。你却说这样的话。你说,你到底娶不娶我,你要不是不娶我,我就明天把这事捅出去,看你以后怎么做人,你还是学校里堂堂教师?”
“啊,你?”那男的身形在颤动,似乎很害怕她这样去做,接着,我看到那男子眼中闪动着异样的目光。不对,我差点忘了这是身处何境,想冲出告诉那女子:“快走,他要杀你了……”
果不然,一会,那男子边小声安慰着她,边偷偷身上摸出一根白布条来,突然套在那女孩子的颈上,那女孩子拼命挣扎,不一会就不动了。于是那男子放了她的身体,把布条拿下来,到走廊中央花窗处,打了一个结,又把那女子的身体抱起吊了上去……
“他这是干什么?”
“他杀了那女孩子!”大龙傻傻的,似乎脑子被撞坏了,反应不过来了。还看不出吗?他早就有准备要杀人,并做出上吊的假象来。让人以为这女孩子上吊身死了。
“对啊!”兰子接说:“可是这个老师是谁呢?我们怎么从未见过?”
“是啊”……大龙和我说。大家都好奇怪。这件事。要不要报告***局,大龙犯傻了。我差点被吓死,可是他却把我逗笑了。“你以为这是真事吗?你再看看哪儿,那有什么尸体。”
“对啊,天哪……”他和小兰分别惊惶失措叫。
“现在哪里什么都没有了。连烛火也没有了。那具挂着的白衣女子的尸体也不见了。这是鬼托梦来了。”我说。
“可是我们没有做梦啊?这是怎么回事?我,我也不知道……我们还呆在这儿吗?”大龙问。
“不呆这儿,你敢出去吗?还是别出去了,万一撞到鬼。”兰子说。鬼鬼,鬼,真的有鬼,学校走廊。就在我们三个缩在哪里通通通心跳个不停时,忽地一个走路声传了过来。来了,鬼……他俩紧紧靠着我,我也紧紧抱着他们。鬼真的朝我们走过来了。从走廊往下走了过来,一定是他闻到生人的气息要杀我们灭口了。
我脑子里此刻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法。跑,还是不跑?就在这时,脚步声停在了我们躲藏的假山前面。他似乎在探测什么。又象是在等我们自己忍不住跑出去,然后一个一个抓住我们。我们虽然极力忍住大气都不敢喘,可时间久了,就憋不住,三个人都喘着粗气,就在这时,突然一道亮光照到我们脸上来了。”
“啊……”兰子惊声大叫,那声音真是惊天动地,象是被鬼勾了魂去……
“别抓我……”我紧闭双眼也跟哭叫。
“~我的妈呀~”大龙哭出声来。
“你们仨个在这里做什么?”一个很熟悉而苍老的语声问我们。他们两个还在大哭大叫,我却反应过来了,这语声太熟悉了。我一睁眼,蓦然见到是守门的张大爷正手拿着电筒看着我们。
“张大爷~”我激动的叫他,此刻大概我叫我真的大爷也没这么亲切了。“张大爷……”我说:“我们刚才遇到鬼了。鬼杀人了。不,鬼杀鬼了……”我语无伦次。
可似乎他竟能听得懂,“快跟我离开这儿……”他二话没说,带着我们三个离开了校园,在走路的过程中,我似乎总感觉身后一直有人跟着,可是却不敢回头去看一眼……我们三个来到了张大爷的值班室,张大爷把电炉插上,让我们拷火,又为大龙包上了头,我得倒没流血,只不过突起个大包。
“唉,~我不是叫你今晚千万别去哪儿吗?你怎么不听。”张大爷有些愤怒的认出了我。
我嚅嚅的说不出话来。其实,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出现一次的,只要阴历十五,阴天,他们就到来了。张大爷叹息着说:“那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据张大爷说:“那死得女孩子是这个学校树立初期的第一届的学生,她因为怀了孩子而“***”了。***局来人看过,没调查出什么也就走了,这案子就这样完结了。”
“那么那个男子呢。他好象还是老师呢?”兰子说。
“那个男子就是本校的一个当时刚刚分来不久的外语老师。他不久也死了,死在学校洗澡堂的第八空处。”
“啊,我的天啊。”我吓得失声惊叫。
“他是怎么死的,查清楚没有。”大龙也恢复镇静了。
“是给热水活活烫死的,全身的皮烫掉了一层,死得好惨。这是当时轰动一时的两个案件,那男子的死最奇怪,平常水笼头都是好好的,怎么会无缘无故出那么高的水温呢?当时法医估计,他起码遭遇了一千多度的高温,最奇怪的是,他为什么不跑开,当时是傍晚只有他一个人洗澡,可是如果他大叫也会有人听见的,可是人们却没听见,只是有人听到说是里面当时有唱歌声,那是当时挺流行的一首歌,叫什么思念来着。”老头说完了,默默的坐着。我们也沉默无语。
“我看就是那个男老师杀了那个学生,然后那个学生又变鬼追去他的命了。”大龙说。
“应该是这样。”张老头点点头道:“要不然就不会每年阴历十五就会有两个鬼魂来闹了。这事以后你们就当没发生过,也不要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我们三个一起整齐点头。这也是为了你们好。张老头的语声低沉,他的眸子充满了混浊。
直到多年以后,我发现自己眼中也有了这种颜色时,我才明白,那原来就叫做沧桑~后来兰子终于没有嫁给我,而是嫁给了大龙。而我这些年则一个人只身去流浪四方,为了生存,同时也为了找寻一种叫‘无悔’的爱。(我的新浪微博:LILESSRK-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