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破城,应暖的春,真的,还冷。
午夜,黛云逼月,茫茫苍穹,少了那抹媚影,却有东风肆虐,心中不禁寒意,想:原来那滚皎月,竟也懂得逃避着一些什么。
葬月
远处,寒冬中枯死的树只剩下枝,叶全无,仿佛一只只枯瘦嶙峋的手在向苍天机乞求着什么。芽未出,真的没有春的影子。近看,却还有丝丝春迹,尖端枝丫处,也能抽出那最嫩的芽,芽上居然缀有晶莹的露,露中映出自己的眸,明亮、深邃、甚至有些诡异。
看者昔日的挚友在风中张扬的笑,心中隐然刺痛:那灿烂、明媚的笑,自己究竟是羡慕还是嫉妒?想必,自己以前也是的笑面如花吧?
那日,与挚友评论着剧中人物,析到一个攻于心计之人,挚友却道:“夭夭亦不过如此。”我回:那便绝交了罢,可否祝你幸福?“然后她笑着转身离去,既不留下只言,亦不留下片语,独留我于原地,与一颗支离的心。
当夜月缺。扯下一缕青丝,裹于素绫中,连同曾经的回忆,一并埋入土壤,为他们的殇举行一个象样的月光葬礼。
破城东风离去,已是春末夏初。斜阳,拂面。
今夜,月朗,星稀。空气中泛着雨前应有的闷热。五月已过,自己为友谊的殇祭奠,也算仁至义尽。而自己,也应该放弃一些什么,去寻找自己真正想要的了吧?
唱月
六月即逝,桃花已十载未开。托腮思忖:或许这桃花如我一般,没有绽放的机会罢?抑或几日暖阳之后,他们将彻底绚丽一次?只是我没有机会了罢?
璀璨灯火笼罩,衣着霓裳,我于华光中起舞,只为受刹那间甜蜜的错觉。指间的湿气氤氲着我诡异的双眸,透过那稀薄的水气,我终于看到——月圆。
真的。
今夜,飘雨,骤凉。没有人会记得,昨夜,有一锦衣女子,舞于此,殇于此。
女子曾经有着一双狐媚的丹风,精致至极,名唤夭夭。或许命有定数,她得不到幸福,
也没有机会。
因为曾经倚着华光,随意必须独饮惆怅?在每一次评选的时候,大家都理所应当地想:夭夭如此的优秀,即使自己不选择她,也必然会有许多人支持她吧?于是大家都没有选择她,然后她就真的没有了机会。
幸福对于她老说,仿佛天边月,遥不可即。而她所拗执的,不过顺其自然,清者自清罢了。
东风又至,皎月躲。骤风,闪电,鸣雷,飘雨。群星位移,云状绞杀,天空已是支离破碎。
舞毕的女子抱臂躲于角落,瑟瑟发抖。湿发拂面。
安然入眠,长睡,不醒。耳后,多了一枚桃花:世间,再不见如花的笑庞。
一夜之间,桃花竞绽——花比霞媚。
夭夭走的时候,无人送葬,也无人哭坟,却有人在那放小小的坟前,插入一绺桃枝。
十年后
桃之夭夭
灼灼其华
—已葬月
已唱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