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记得,初一的第一节政治课,在我前一个座位号的人到讲台上自我介绍:
“名字,是爷爷找人算的,说我的五行缺木。所以,我叫杭。”
依旧留存,手机里第一条来自你的短信:
“10/12/09
刚想起咱海报忘记写标题了,谢妈说你毛笔字写很好,明天早上一定要早到补完!”
这不是一场误会。你要相信,该来的总会来,路是上天给的,你要把它走下去,无论多泥泞,多坎坷。
昨天,你写给谢妈的那张,谢妈把它传到了我的手上(谢妈,是个很好的人呢,只是太单纯,你不必因为我责怪她,伤害友谊,我们之间的事,仅仅是你和我,或者说仅仅是我的过错,与她无关)。嗯,这种事,迟早要说清楚,单纯地逃避是没用的。
事情,从头说起吧。2月12日,谢妈对我说了很多。大概也就是你知道我有所谓的“喜欢的人”了,然后很伤心,心情不好的怎样怎样的。于是我就很激动得向你表白了。当然这不是误会,迟早的事。
这事过后,一切都变了。你和我,都变了。或许那天我应该抑制住自己,用毒舌告诉谢妈,你伤心关我鸟事,然后我依旧可以看到你单纯的微笑,享受你幼稚的声音。不过,我想事情如果按照这样发展,我还是会变的。或许,这也是天意吧。
The sun goes up and the sun goes down I drag myself into the town All I do I want to do with you
你说你不是傻么。明明知道我好,你却不要。你有几个人生?其中有几次可以碰到我?你确定要放弃这稀有的机会,度完遗憾的一生?
是,我收到过很多纸条,最多看看然后揉成团扔掉,面对那种死缠烂打的也是像你一样,告诉她们要好好读书。别人喜欢我,有什么用?你不喜欢。
天天,是个很好的孩子么。事实证明,肮脏的是我。是我不配。你对我了解得太少了,但我希望,你也不用去了解,而且,也是白费力气的。我曾向你说过,我从小学一年级到毕业都没分过班,这种情况下,没有和一个女生有绯闻。这种事,你不信也罢,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没良心是我们班长,或许,你可以向她问问)。我哥,二年级抽的烟,喝的酒,曾经在学校喝醉然后被他爹红着脸,用三轮摩托拖家打。或许这就是肮脏的我的开始,这些事,我也不想向你说了。三四年级,应该是最堕落的时候吧。那时候刚开始玩网游,然后就非常着迷地爱上了,而那仅仅是一个开始。这种事,一直到2006年所谓那什么团伙的消逝。你何曾想到,以前的社会,是三万块剁一双手般得混乱。高年级了,就无所事事,毕业考的那段时间,闲得很。毕业考,那是何等的简单,于是我就以很不要脸的成绩上了初中,和你分到了一个班。我妈是教育工作者,或许我是她最失败的一个作品吧。
杭。你是家长的乖乖女,老师的好助手。当你在夜晚早早睡觉的时候,你怎会知道可能离家不远的一家乌烟瘴气的网吧里,就有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人,被拖到某处山脚下拍巴掌,然后双手抱头唱国歌?
最近,我又开始了,去了两年没去的地方。对于现实,我只不过是个胆小鬼,一个逃避者,注定生活在阴暗潮湿的地下;而你,是迎着阳光,向希望追寻的逐梦者。我的希望何在?成为一名艾泽拉斯大陆的勇士,和各种网游的封顶极品帐号,还有各种单机的完美存档。诧异你为什么会对rock感兴趣,原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原来是我自己心里有问题,听这些堕落灵魂的歌,而你仅仅是对几个pop歌手的热爱。
看透了太多。你的演技,很好呢——明明是喜欢着的,却好像不认识。可惜演技这种,我是官方认证的呢——无论被你攻击过多少次,我总是可以“阳光开朗”——或许CT片上,我的心脏是一团阴影,因为太多的伤痕,痛惯了。
楼下的男生,很幸福呢,可以被你喜欢。而我,很不甘心呢。凭什么你认为,我只是单纯的好感,幼稚的喜欢。这种感觉,为什么不是对他的。
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并不是昨晚辗转的脑袋,而是长久以来我的思考——思考着我们之间,到底该算什么。我们初一的那段时间,也是很不爽呢。可能那时,我是一个发泄者,一个倾诉者,你是个个倾听者。或许按你说,我们是好朋友。我说过,该来的总会来;而你说“朋友就是朋友,跨过界线就不能再是朋友了。”我依旧说过,我的世界,分为两半,一半的一半,是思想世界,里面装着几个作家和他们的书;一半的另一半,是精神世界,里面是我引以为豪,驰骋沙场的地方;剩下的一半,也是精神世界。我把它留给了你。
我喜欢你,因为你单纯,你优秀,可爱。自从到了初中,身边的一切都变了。虚伪,做作,充斥在校园的空气里。从你身上,我看到的是人之本性。你说,你要努力学习,证明自己,不做对不起爹娘的事。虽然爹娘这种东西,对我若有若无的,但这个理由,我接受了。
不知不觉,写了很多呢。天天就此搁笔了。最后作为朋友,我要告诫你:自己选择的路,或者是上天给的唯一的路,你一定要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