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间里放着3把小提琴。一把是木木的,另一把是灏的,还有一把则是我的。我们是在一起学小提琴的。
这是我和木木、灏在培训班上课的第一天。老师让我们先学基本功拿琴,规定拿琴的时间为一个小时。没过几分钟,我的手就已经酸得不行了,露出一脸的痛苦。再看看木木和灏,只见木木很悠闲,嘴里还含着一颗巧克力,我仔细一看,原来他是在“作弊”呢;我又把头转向另一边,灏的头上已经冒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手不时有点颤动,我想这是被酸痛了吧。看着眼前那么认真的灏与那么悠闲的木木,我犯愁了:该学习谁的呢?我下不了主意,一直在他们之间徘徊。
那一年我10岁。
老师说,灏认真,木木顽皮,而我是在他们中间。
这是我和木木、灏在培训班上课的第一年。按理说这应该是可以挑战高难度乐曲的时候了,可我们好象基本功没扎实一样,拉得断断续续的。老师要求我们拉一曲比较简单的《玩具兵进行曲》,灏认真地学,而木木却满不在乎。我看了看他们俩,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一年我11岁。
老师说,灏勤奋,木木懒惰,而我有了进步。
这是我和木木、灏在培训班上课的第二年。经过去年的训练,我们都有了一定的进步,开始进入高难度乐曲训练了。老师让我们拉《梁祝》,我看着乐谱心里顿时没了底,旁边的木木开始心不在焉地哼起小调。我仔细地打量着灏,他那股认真劲儿,没人能比得上。老师赞扬灏的勤奋,之后老师对灏露出了满足的笑容,我向他投去赞许的目光,他没有不好意思于众人的夸奖,而是越来越自信了。
那一年我12岁。
老师说,灏有出息,木木没作为,而我认真学就能像灏那样了。
这是我和木木、灏在培训班上课的第三年。我知道这是最后一次坐在这里了,老师要去遥远的国外培训。老师抽出最后的一点时间让我们复习所学过的曲谱。我点了点头认真地完成最后一课,木木也显得很认真,灏却会心地对我们笑了笑。那一刻,我终于有了前所未有的感觉音乐这东西很美妙。
那一年我13岁。
老师说,灏有成就了,木木能认真了,而我更加优秀了。
往后的日子里,灏去了一所音乐学校,为了坚持自己的梦想,把他的小提琴给我做个纪念;木木放弃了拉小提琴,也把琴给了我。
哦,过去的故事就仿佛是一个永不褪色的。